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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一个京杭大运河穿过的地方
湖州,一个京杭大运河贯穿的地方。我想去看看,这片昔日繁华的古地变成了什么样子。
清晨6:00,推开窗户,披着大衣走上阳台。气温比想象得要高一些——和天气预报显示的温度相比起来。天快亮了,远远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漆黑的房屋轮廓是黎明前最后一道黑暗。
市井噪声像突然打开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沙沙声,将人包围。左边是小商品市场“双十一限时特惠”的广播吆喝,右边是跆拳道培训班小孩子的喊叫。
下方的广场还传来阵阵悠扬的口琴声。
一、湖笔善琏:“永恒”真的存在吗?
善琏,一个曾经以制作湖笔名闻天下的小镇,京杭大运河穿镇而过,带来了灵动的文韵。百年前,沿街的家家户户都以制笔为生,能获得比农耕高出好几倍的收入。
而如今,走进镇上 历史 最悠久的一条街,两边是齐刷刷的母婴用品店。
“哇,那个建筑外面的装饰很漂亮啊。”走在老街上,忽然留意到 楼房上带着雕花的窗户,层层叠叠,家家户户各不相同,花纹繁饰而规整不失法度,想必一定是年代悠久的传承了。
“那个是新装上去的,你没看到那都是铝合金的嘛。” 制笔的大哥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幻想。
尴尬的沉默。
从繁华到荒芜,旧时的记忆再次回来。人声鼎沸,终成冰炭。
老街上有家店叫“施记面馆”,经营着湖州特色的馄饨。吃馄饨的时候,听老板讲起他们家的父辈乃至祖辈,都在街上开店,半个湖州城的馄饨皮子都是用他们家的。
浪漫的人总是在旅行中期待永恒,就像圣城罗马的大教堂和方尖碑,就像阿尔贝罗贝洛村的石头尖顶屋上写满的诗句,就像马赛马拉披着红斗篷的人们和呼啸的牧群。但这世间真的存在永恒不变的东西吗?
这是一个从元朝开始就以笔闻名的古镇,有着足以称道的辉煌 历史 —— “倘遇玉堂挥翰手,不嫌索价如珍珠”,古代的人们以千金来求湖州的一支毛笔。
在湖笔文化小镇,我们见到了湖笔的古法制作。虽然居住在特别规划出来的仿古建筑中,但制笔人们以家庭为单位分散在各家店铺中,前厅是各式毛笔、笔架和砚台的展柜,后面则是笔工们的小作坊。
很安静——街上除了偶尔跑过一只大黄狗之外,相当安静,而笔工们的心也相当安静。
湖笔的古法制作分为八道大工序,一百二十多道小工序。制笔的大哥说,同样以制笔闻名的江西,是每个笔工从头到尾做一根笔,普通的毛笔他们每人每天可以做上百根,而 善琏的笔工一生只专精于一道工序。
笔料、蒲墩、水盆、结头、装套、镶嵌、择笔、刻字,每道工序都有不同的传人。
簇新闪耀的事物,比如寻常文具店里装在礼盒里的毛笔,摆在显眼位置,雕了灿金大字,用各种繁饰的花纹和线条装潢——低廉而粗糙的木是构成它们的底料。
那些笔杆上不规则的花纹,古朴的曲线和暗哑的颜色,毫不张扬的含蓄,掷地有声的敦厚,象征着足以承载经年使用的磨损。
“现在大多数书法培训班教学,都是教经过简化后的楷体,比较精细的毛笔就不太适合,所以用的大部分是江西那边批量生产的毛笔,更换也比较频繁。
“可能练了几个月后学生可以写出来一幅还算漂亮的字, 但简化后的楷体缺少变化,学生很难再继续精进,十个人写出来的字没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这就说不上是‘好’的字,无形之中潜力就被扼杀了。”
制笔的大哥跟我们说。
笔厂门口的大娘正在独自做着“水盆”的工序,将笔毛浸在水盆里,一遍一遍地剔除杂毛。我们想上去体验一下,被大哥拦住了:
“小心不要碰那个水。 这道工序是最复杂的一个环节,水里有很多化学物质,会腐蚀手。做‘水盆’工序的人是已经习惯了。 ”
离开镇子的时候,不禁想起《夜航西飞》里的句子:“世间有许多种不同的静默,每一种都有不同的意味。” 如果独自度过的那些时光已经让人养成沉默的习惯,笔尖上又缘何传递着温度?
景物变迁,人们的乡土性却还存留着。就让时间刻下你永恒的模样。
二、竹林江排:静止的时光
听闻湖州的大唐贡茶院很出名,便驱车去拜访附近的顾渚村。
下车的一刹那,我仿佛产生了一种幻觉: 我走进的不是一个村落,而是一个吆喝叫卖的热闹市集, 和记忆中小时候早上与爷爷奶奶一起逛的菜市场无比相似。
大爷大妈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两三袋的土特产。问了问,他们是从上海跟着旅行团过来度假的。
听村里的人说,顾渚村有四百多家民宿和农家乐,几乎家家户户都盖起了三四层楼高的建筑,装点着木栏篱笆、攀墙藤蔓和木门假山。
再往上几百米,就是大唐贡茶院。它于上世纪30年代被焚毁,如今所见的竹海青阁,亭台轩榭都是照史料重建的。
千年前,这里伫立着百余所烘焙房,制茶人千余,唐代文人在此题下摩崖石刻,骏马载着茶叶往京师疾驰。被新修的水泥公路掩盖的,是往复春秋多年的重旧车辙。
作为景点而被保护起来的贡茶院依山傍水,虽然因为已经是下午的缘故而没有清晨弥漫的山岚缭绕的仙气,但从楼阁山川尽一如的大气磅礴中依然能感受到盛唐的风韵。
于是,我们接着开车进了山。山谷有一条溪流,已经干枯得露出了水底的嶙峋碎石。 在夏季,这里应是潺潺奔流,运载着苍翠的毛竹——所以它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江排村”。
走过中国许多村子后,我对眼前所见不再大惊小怪:一幢幢三层、四层楼高的欧式建筑,高高的围墙和铁门,气派程度可以媲美上海近郊的别墅。
只不过,这个村子,没有人。明明是周六的下午,茂密的竹林遮蔽了阳光,阴凉舒适,耳朵里充满的却不是孩童玩耍的嬉闹声,而是大白鹅扑闪着翅膀,“凶恶”地瞪着我们。
往来的电动车和轿车呼啸而过,只有一辆停在一座略显陈旧的老房子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正帮着老人劈柴—— 他大概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山里没有路灯,他得在太阳落山之前继续启程。
在贺雪峰的《最后一公里村庄》中,他指出,以长江流域为典型的中部地区村庄是“分散型村庄”,每家每户缺少宗族、血缘的纽带,都是各自行动,而且因为经商传统而常年在外奔波, 唯一能彰显他们乡土印记的大概是村子里那一套套别墅。
“他们建了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不回来住呢?”同行的**姐问。她觉得这里和想象中的乡村不太一样——柴门轻烟、田园耕种、阡陌小道,人们在大树下闲谈唠嗑,而不是混合着农家大院与现代建筑的风格。
“因为它建来就不是给人常住的。从乡村出来的人都有一种情结,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所以在城市里发展得好了就会回家盖上一套大房子,越大、越气派,越能在村子里彰显他们的存在, 也是他们和自己故土能保持联系的唯一方式。 ”
我说,“所以,这才是乡村啊。脱去外壳,依旧能看到乡土的精神和气质。 乡村人留恋的是土地,因为他们的根基在土地。 你在城市里,见到谁是对一片土地流连忘返,而不是一旦有钱了就赶紧搬到更豪华的地段?”
就像《皮囊》里作者的母亲,丈夫残疾离世,而儿子还在上大学。即使得知政府要拆迁,也强撑着建起了四层的楼房。她说,“这附近没有人建到四楼,我们建到了,就真的站起来了”, 建房子是为了“这一辈子,都有家可归”。
在江排村,时光是静止的。柴扉已无,但“家”的轮廓却被定格在昼掩静幽的竹林清溪中。
三、新市古镇:这是值得过的生活
最后一站,是湖州的两个古镇——南浔与新市。
天光大亮时,我们来到新市。 据说这里曾经是京杭大运河最大的水运码头,有着“千年小上海,江南百老汇”的称号。而如今即使三个人并排走在街上,都会觉得稍显局促。
老桥边上,一个大哥正坐在小板凳上编竹艺。
往水边走,是一座座茶楼。湖笔店的老板一边泡茶一边看书。
桥旁边有个茶糕店,一眼就被门牌上挂的四个大字“百年老店”吸引住。
一般自称百年的店铺,总会在店面装饰上做得古色古香,挂上一些并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字画,不过这家店却不大一样, 除了“百年老店”四字外别无他物,就连门面也简单得很——一个托盘,几块新鲜出笼的茶糕,一叠名片。
“做这种茶糕的手艺有四百年的传承,我们在这边做了三十多年啦。”开店的是一对夫妻,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便闲聊起来。
茶糕起源于南宋,原是人们听书看戏时伴茶而吃的点心。 现在听书看戏的地方是没了,古镇里的文化馆摆放着砖刻、蛋壳画等传统民俗和名人书画,藏于阁楼之上,游人们大多嫌登楼麻烦而舍弃。
“来的游客很少,主要还是居民们在住。那边的羊肉挺不错,也是一家老店,你可以去尝尝,还有很多古桥啊寺庙遗迹啊都值得逛逛。”大哥热情地指点我往哪个方向走,可以看到些什么。
古镇还是《林家铺子》、《蚕花姑娘》,和羊年央视春晚片头的取景地。走在河边,居民在下面洗衣,老人靠在藤椅上晒太阳,眨一下眼睛就是按下一次快门。
“这是值得过的生活。”
四、书香南浔:在时间的河上
离开新市,下午去南浔。
如果只是看网上的资料介绍,或许会因为“五星级景点”这个标签而视其为商业化的“假冒伪劣”古镇。但当你真正走在百间楼旁的栈道上时,也许会生出这样一种想法:
“和山里的别墅相比,这才是江南乡村应该有的样子啊。”
在一排楼房后面,还有着大片广袤的菜地,萝卜、红薯,还有当地特产的绣花锦。有趣的是,绣花锦只在南浔方圆十里之内生长,而现在却没有多少人继续种植。
百间楼原是明代礼部尚书董份退休后归隐南浔修建的房屋,为容纳孙子成亲时陪嫁过来的100个侍女,依河而建了100间楼房。
三叠式防火墙,拱形券洞门,水柱廊檐,河里的水倒映着曾经船行頔塘故道的岁月。
“以前我们出门都是靠船,去买菜就是摇着船到别人店边,他们用篮子把菜吊下来,去上海也是摇着船去的,两个人摇三天也就到了。” 摇船的船夫说。他今年59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安安心心退休。
住在水边的人们用船的方式不是划桨,而是摇“橹”,就像鱼摆尾一样。橹不出水,比桨更省力,船夫们就是用自己的身体与江河对抗,“摇”出京杭大运河在这一方水域的古道。
如果说新市弥漫的是旧时热闹的市井气息,那么在南浔,你可以在一砖一瓦中闻到书香气。 这里的 历史 全都写在建筑上。
早在唐代,湖州就以“湖丝”闻名天下,明代开启的海上丝绸之路从湖丝展开。清代,湖州人把一些靠着湖丝起家的富商称为“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他们的住宅至今仍在南浔古镇里完好地保存着。
刘镛的小莲庄,陈熊的颖园,都各有着书房、吟诗作画的庭院。《紫藤花馆藏帖》和《梅花仙馆藏真》的四十五方刻石,书法家王礼的梅石图,一代代文人在南浔的建筑上留下了自己的风采和印记。
或许这就是江南的“儒商”之气。无论自己有没有读过书,都始终重视文化的培养和熏陶,让它成为家族继承的传统。
我原以为那只是 历史 教科书和学术界的信笔胡诌,却没想到真正走到这些富商的家族旧居时,才真正体会到那种先“修身”后经商的文化氛围。
尾声
“江排村的溪谷,新市的糕点,南浔的渔灯。我好像开始怀念了,像怀念一个故人。”
世界上所有景象中,最温馨的莫过于临别前,在月下觥筹交错, 看着烟火漫天,檐下风铃叮咚飘荡,河边垂钓的人收起了竿,两岸的人们点起了灯。 甚至连大草原上落日的壮阔,犬山樱花的缤纷,和波西塔诺海边岩洞酒吧的热闹都不足以抗衡。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替代“温馨”。
古镇的一杯茶,顾渚山上的一段经。躁动的心渐渐平静。
一次三天的出行,却更像是羁旅之人短暂的归家。
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乡村?曾有人说,“土”、“原始”,就是“乡村”。去年初到湘西时,我曾以为只有坐车半天,坐船半天,还要爬山才能上去的村子叫“乡村”。
但这些描述都只是停留在粗浅的表面。后来我发觉,中国真的很大,有的乡村,是步行六小时才能进山的与世隔绝,也有距离城市二三十公里不到、甚至隐于城市之中。 生活在天南海北的人们在乡土本性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正如陶渊明那首经典的古诗所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乡村”和“农村”不同,后者是基于现代经济模式、生产力和人口等诸多因素构成的概念,而前者却是存在于中国人上千年文化传统中的根基,是思乡之情的凝聚,是对于人情、文化、市井、技艺和旧时的乡土场景与生活方式的眷恋。
只要这些眷恋依旧存在,只要土地还在,只要此心所向,便是羁鸟池鱼思恋的旧林故渊,这一辈子便有家可归。
吃完饭,再晚一点,当广场舞的歌曲结束后,还会有口琴的音乐传来。寻着乐声的来源去漫步南浔的万家灯火,俄耳甫斯的金竖琴也无法把我唤回。
最远的地方没有桥梁
最美的景色无法分享
最深的感情并不等待回应
因为我们出发
不为抵达
南浔在浙江哪
南浔古镇南浔位于湖州市南浔区城区以东,与江苏省苏州吴江市交界,北滨太湖,南望杭州,东达上海,在明清时代就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名镇和旅游胜地。明万历年至清代中叶,蚕丝业和手工业、缫丝业的兴起及商业的发展,为南浔经济繁荣鼎盛时期。镇上的巨富豪绅,几乎都靠经营蚕丝业发迹,俗称“四象”、“八牛”、“七十二只金黄狗”。民间有“湖州一个城,不及南浔半个镇”之说。南浔历史上园林众多,自南宋至清代镇上大小园林达27处。以一镇之地,而拥有五园,实江南所仅见。至今幸存的有嘉业堂藏书楼、刘氏小莲庄、陈氏颖园和张氏适园。 旅游线路 南浔交通地图 1.小莲庄-嘉业堂藏书楼-刘氏梯号(红房子)-镇史馆-求恕里-张石铭旧宅 2.小莲庄-嘉业堂藏书楼-江南民俗风景区-刘氏梯号(红房子)-广惠宫-镇史馆-求恕里-张石铭旧宅-张静江故居-百间楼 自驾车路线 </B> 杭宁(杭州—南京)高速公路,距离出口为36公里; 沪杭甬(上海—杭州—宁波)高速公路,距离出口为45公里: 沪宁(上海—南京)高速公路,距离出口为65公里; 乍嘉苏(乍浦港—嘉兴—苏州)高速公路,距离出口为30公里。 上海:从沪青平公路上去,穿过平望镇后上318国道,一出吴江便到。来回过桥过路费总计80元。 杭州:从104国道到湖州后转318国道 南浔门票门市价100元. 南浔古镇景点 百间楼 百间楼位镇东北侧,沿老运河东、西两岸建造。相传是明代礼部尚书董份为他家的保姆仆人居家而建。始建时约有楼房百间,故称”百间楼”,这一名称一直保存至今。百间楼的特色是依河立楼,顿河道蜿蜒逶迤,有石桥相连。楼房为传统的乌瓦粉墙,形成由轻巧通透的卷洞门组成的骑楼式长街。最集中的一段是河东岸的莲花桥到长桥,房屋较为整齐,密密扎扎地布满了河岸。白墙、青瓦、沿廊、河埠、花墙、卷门、廊檐、河水流淌,船只往来,呈现出一派典型的江南水乡特有的风光,(河西岸在40年代,遭日本军队飞机轰炸,损毁严重,虽经修整,但己失昔日风采)。百间楼河道原是运河,通湖州和乌镇、苏州、南浔的物资均从这条河迸出。元未筑城墙,成为城壕的一段,沿河大多为货钱、店铺,沿岸筑成整齐的条石驳岸,岸边河马林立,以便船只停靠,装御贷物。沿河是长街,沿街房屋太多为前店后宅。大户人家均 住宅三至四避,一般人家为一个天井的两进屋。整条百阁楼街房舍连排,侧墙相接。房舍间山墙高耸,有做成云头;有做成观音兜式;也有做成三叠马夹墙式,高低错落,自墙黑瓦,饶有风情,沿河街屋黑瓦之下,民革梗楼窗,底屋多有披檐,又一层黑瓦,再下是桂廊河沿,轻巧通透,洋隘着水乡居居的灵气。百间楼是至今为止保存得最为完整,并留有传统风貌的沿河居民群落,全长400余米,以门面百五十四,距今已有400多年历史。 小莲庄 小莲庄(国家文保单位)、嘉业堂(国家文保单位)、文园、江南水乡一条街等景点组成的中心景区。南浔素以园林和藏书楼闻名天下,小莲庄和嘉业堂就是其典型代表,小莲庄位于鹧鸪溪畔,碧水环绕,园内绿木深深,不染一点俗尘,粉墙黛瓦,莲池曲桥,奇峰怪石,让人品位到“虽由人作,宛如天开”之意境,内有御赐牌坊、匾额、碑廊、家庙、净香诗窟、叔苹奖学金成就展览馆等景点。 嘉业堂与小莲庄仅一河之隔,为清末著名藏书家刘承干所建,其园林造法和小莲庄异曲同工,而园内的藏书楼则闻名天下,内藏有书籍60万卷,共16万余册,其中有不少海内珍本、孤本。 文园、江南水乡一条街和久安老年社会福利中心是久安公司新近开发的景点,文园与小莲庄和嘉业堂毗邻,内有文昌阁、徐迟纪念馆、吴寿谷艺术馆和南浔名人长廊等景点。 张静江故居 </B>张静江故居和百间楼为主的东北区块,此外还包括尚待开发的庞宅、金绍城故居及东圆、宜圆遗址等。 东大街原是南浔古镇的第一商业街,街南即为市河,街两侧有五福楼、大庆楼、天云楼、长兴馆、大陆旅馆、“野荸荠”茶食南货店等一大批百年老店。 而“民国奇人”张静江的故居(市文保单位)就坐落在街北,更令人流连的要数明代礼部尚书董份为其女眷家仆而建的百间楼(市文保单位)。百间楼沿河而建,即充分利用空间,又富于想象,显得很有层次,她与不远处的洪济(市文保单位)、通津(市文保单位)二桥组成了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美丽风景。 嘉业藏书楼 藏书楼的主人刘承干是小莲庄的主人刘镛的孙子,于1920至1924年建造了嘉业藏书楼,因清帝溥仪所赠“钦若嘉业”九龙金匾而得名,原藏书楼主人刘承干是个酷爱藏书的世家子弟,辛亥革命后,刘乘大批古籍流散之机,大量购书,他自称历时二十年,费银三十万,得书六十万卷,在藏书楼全盛时期的1925年至1932年间,藏有宋元刊本155种,地方志书一千余种,及不少明刊本、明抄本,大量的是清人文集和各种史集。藏书楼不仅以收藏古籍闻名,而且以雕版印书蜚声海内。刻印书中,有不少是清政府,刊刻甚精。 1933年以后,刘氏家道中落,大量古籍“自我得之,自我失之”,直至1951年浙江省图书馆接管时,藏书只有十一万册左右,宋元刊本荡然无存,明刊本只剩下几种,藏书残缺严重。 1949年解放军解放江南时,周总理指示陈毅派部队保护藏书楼。1951年11月,刘承干将书楼及庭园全部捐献给浙江图书馆。 广惠宫 广惠宫是南浔镇知名的道观,俗称张王庙,始建于北宋英宗治平年间,距今已有900多年历史,建观历史长于建镇历史。历史上的广惠宫经历过数度衰败鼎盛之变。在重修重建中,广惠宫的规模也不断扩大。 广惠宫也曾称三清殿。本为祠山神庙。据镇志载,广惠宫“宋时止一殿,奉祠山神像”,“为道流香火之所”。尽管数百年来其构建布局几经“调整”,但主体仍是祠山大帝行宫,至少人们总是以张王庙称之。于2003年上半年重建。 广惠宫是南浔古镇一处源远流长富有地域文化色彩的道教建筑遗存。首期工程后的广惠宫重建重修工程,部分展现了历史上广惠宫的原貌。 刘氏梯号(红房子) 崇德堂(又称刘氏梯号,俗称红房子),是南浔“四象”之首刘镛的三子刘安(字渊叔,号梯青)的居处。刘梯青于光绪三十一年(1905)从钱氏购地筑宅,于同年冬破土,光绪三十四年(1908)竣工。 刘梯青(1876-1950),禀贡生,直隶省候补道员,钦加三品衔,因劝办山西赈捐,奏保二品顶戴,赏戴花翎,特赏头品顶戴,正一品封典。他不仅是文物收藏家,也是实业家,在上海、杭州等地拥有不少房地产,据民国17年(1928)4月出版的《上海总商会会员录》排列的当时最具规模的16家房地产大户,其中他与刘承干、刘湖涵皆榜上有名,且名列前茅。他还与庞赞臣等人集资28万两,于民国16年(1927)在余杭塘栖创办崇裕丝厂,当时有职工1340人,引进意大利式5绪坐缫丝机492台及日本先进技术设备,年产白厂丝40余吨,产品销往欧美及东南亚等地区,为当时浙江乃至全国一流的大型缫丝厂(解放后,该厂更名杭州新华丝厂,属国有大型缫丝企业)。 崇德堂整座建筑由南、中、北三部分组成。中部建筑以传统儒家文化思想理念的厅、堂、楼、厢为主体;南、北部中式建筑融入西欧罗马式建筑,其中北部欧式建筑立面尤为壮观。大宅高敞恢宏,以精美的砖雕、木雕、石雕见胜。宅后曾辟一草地为网球场,边上一角饲养奶牛,东西潭边钟楼上曾有一口巨大的自呜钟,远近都能听见它的钟声。 徽派的马头墙和石库门内却有欧洲洛可可风格之券顶。南浔对外来文化的包容和气度可见一斑。崇德堂宅后义仓河对岸拓地二十亩,种树栽花,叠石为山,坡植白皮松,蓄水栽荷,且有楼、亭、阁、榭和欧式小洋房。因刘梯青“有述袭为园之志,抱守存故迹之心”,沿承三百年前“小桃源”之意,故取名“留园”,也取“留”与“刘”同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刘园一部分赠予外甥徐氏,故称“徐家花园”,毁于抗日战争期间,仅荷池犹存。 南浔史馆 南浔史馆原为南浔商会旧址,始建于1926年,为三进中西合壁建筑风格的建筑物。占地面积约1000平方米左右,现为市级文保单位。 前进为五开间门厅、二进为会议大厅,柱高屋陡,气势恢宏。三进为中式木结构二层楼房、木质廊柱花窗、古朴典雅。在会议大厅前的庭院中,栽有百年广玉兰两枝、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镇史馆全景馆综合概括了南浔从南宋淳佑末年(1252年),建镇以来747年中江南名镇南浔的历史变迁,从历史角度来叙述南浔地理位置、区域划分的变化,名人、文人荟萃,以及清朝末年辑里湖丝行销世界时的盛极一时,到抗日战争时遭受的重创。一直到解放后, 南浔人民在中国***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为重振江南名镇雄风而作出的不懈努力,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后, 南浔所产生的巨大变化,全方位、多层次地向人们展示了江南名镇南浔在漫长历史中的地位,以及政治、经济的发展轨迹和深厚的文化 底蕴。它是南浔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之一,是人们了解南浔的窗口。 求恕里 求恕里是嘉业堂藏书楼主人刘承干于1930年所建别墅。刘承干一生淡泊名利,不求仕进,即使到了晚年家道没落也坦然自得,故以“求恕居士”自居。他在上海储书之所名“求恕斋”,南浔别墅称“求恕里”。 1920年刘承干建嘉业堂藏书楼,同时为了适应藏书楼管理的需要,因此扩建求恕里,作为他和家属回浔小住和藏书楼管理处的地方。求恕里属于典型中西合璧的建筑,整个结构是以门房、甬道、西洋门楼、卷门、庭院和独立的楼厅相结合。 求恕里现今陈列着刘旭沧作品摄影展。刘旭沧原名刘承东,中国近代著名摄影艺术家,曾担任上海摄影协会主席,他是刘承干的九弟,两人相差32岁。一长衫马凳子,以收藏古董成名;一个西装革履,钻研摄影成名。兄弟俩各有所成,被人戏称是刘家的“中西合壁”。 求恕里的甬道尽头有一花园别墅。园内有花草树木及太湖石作为点缀,别墅的主建筑是一幢中西合璧的堂楼。二楼是卧室,打开朝南的窗,既可观园内的景色,又可以远望刘家的小莲庄和藏书楼,在上面还有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密室阁楼。 张石铭旧居 张石铭旧居(又称懿德堂),位于南浔镇南西街,占地4792平方米,有五落四进和中、西各式楼房150间,其风格奇特、结构恢宏,工艺精湛,尤其是众多精美生动的木雕、砖雕、石雕以及从法国进口的玻璃刻花等,都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民俗建筑和文物价值,号称江南第一巨宅。现为省文物保护单位。 旧居北侧原为顾氏旧宅,正大厅腰门上有吴昌硕手书的匾额“世德作求”和吴淦题写的匾额“竹苞松茂”。北侧建筑的主要特点是装饰雅致,花窗、门廊和砖雕、石雕古朴逼真。南侧原为董说旧宅,后经张氏扩建而成。进门即为内厅(轿厅),厅后两侧有小天井,有腰门与后进相通。二进正面为大厅,厅后为堂楼(女厅)。后进天井中有一形似苍鹰的英德石,名“鹰石” ,用乃江南罕见之珍品。 旧居以前后划分,从第三进开始,内厅两侧的漏明廊窗为木刻芭蕉叶,玲珑剔透,栩栩如生,故亦称“芭蕉厅”。楼窗镶嵌菱形蓝色玻璃刻花,花式为四时花卉果品,晶莹高雅,属当时中西文化结合的贵重装饰品。第四、第五进有不少外来的建筑风格和建筑材料。从壁炉、玻璃刻花,到克林斯铁柱头等,体现了欧洲十八世纪的风格。第四进的大厅是一个设有化妆间、更衣室的豪华舞厅,地砖均从法国进口,墙面屋顶由红砖瓦砌筑。洋房前庭院中栽着两株广玉兰(洋玉兰),现已有两百多年树龄,叶大密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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